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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？”姚苏被穆佩扶着坐起来，脑子还是一团浆糊。
“我闻到了他的味道，是不是回来了？”
姚苏一个激灵，看向穷奇不可置信：“高祖父回来了？这不可能！”
这样的话，果然梼杌或者混沌并没死，手术还在吗？
“味道太淡了，不然我能找到他。”穷奇一脸懊恼，恨不得把自家男人接回来。
穆佩却一脸凝重：“高祖父如果回来了的话，姚苏的预知能力是不是慢慢要失去了？”
这世上只会有一个白泽，不可能有两个，就算后裔也是这样。
高祖父回来了，那么姚苏就要失去预知能力了吗？
“那就糟糕了，还没找到高祖父，谁知道梼杌他们会不会对他做什么。”
姚苏担心刚回来的高祖父并没有记忆，很容易被人利用。
要是利用高祖父来对付他们，众人束手束脚的，比起姚幸，高祖父的预知能力只会更强，岂不是更难抓到梼杌和混沌的真身了？
她把计蒙叫来穷奇形容一下高祖父的味道，靠他的鼻子找到大概的位置。
可惜穷奇的形容很迷：“就是泥土和青草的味道混在一起，带着一点甜，很好闻，特别温柔的味道。”
计蒙一脑袋问，这种味道让他怎么辨别。别闹了！只要有土地和草的地方都有这种味道好不好！
姚苏只能请秦教授出马，把类似的味道弄过来给穷奇挑一下，好歹选个差不多的，不然计蒙就算有狗鼻子也无可奈何。
穷奇一个都没挑出来，觉得都不像。
明明秦教授送来的都是称有泥土和青草味道的香水，居然没有一个相似吗？
计蒙也要被弄疯了，最后还是秦夫人有办法：“有没高祖父以前用过的物品，时间越长的越好。”
“他最茶壶还收在密室里面，”明哲很快取了一个盒子回来，里面是高祖父曾经用了几十年的茶壶，质量极好。
“这是他亲手做的，是九尾狐送的一小块息壤，还挺耐用的。”
穷奇虽然不喜欢九尾狐，不过这礼物确实难得，也是九尾狐一族意外得到，却不好留下，索性感激明泽就当礼物送过来了。
上面属于明泽的味道很浅，计蒙只闻到一丁点，他吸着鼻子之路，明哲就开车在大街上转悠，累得够呛。
好在转悠了几天，计蒙还真圈了一个范围，穷奇迫不及待就过去找了。
秦夫人不放心跟着过去穆佩留下照顾姚苏。
姚苏感觉伤势好多了，可惜穆佩却不觉得，只能留在家里等消息。
穷奇一去就闻到熟悉的味道，神色不变，眼里却隐隐一热。
她还以为这辈子很难再跟明泽遇上了，没料到还有重逢的一天。
计蒙指路，最后几人居然到了一家大学前面：“真是这里？”
秦夫人难以置信，梼杌他们真是胆大包天，居然混进大学里面来了吗？
“大学里有实验室，指不定他们伪装成教授或者学生进去了。”
这样做实验的话，谁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。
实验楼足足有两栋，他们一层层走过，计蒙在最顶楼角落的一间实验室面前停下：“是这里了。”
里面的味道尤为浓郁，穷奇二话不说就撞门进去，里面却有两排长长的柜子，上面堆满了一罐罐装满福尔马林的标本。
最上层都是单独的器官，但是下面两层渐渐能看得出形状来。
“是羊……不，是白泽。”秦夫人震惊于梼杌和混沌的丧心病狂，究竟实验了多久，制造出多少白泽的赝品出来，才能堆满整个实验室？
计蒙担心穷奇，扭头却见她神色平静，但是目光中的杀意几乎能形成实物：“把这些都毁掉吧。”
穷奇一扇翅膀，掀翻两个柜子，杂碎的玻璃罐。
秦夫人眼明手快设下静音禁制，这才没引起外面的注意。
标品砸了一地，计蒙把他们堆起来，再引一道天雷从窗户溜进来打中后点火。
秦夫人已经拿出打火机，没想到他会用这么曲折麻烦的办法，只好收了回去。
计蒙也发现自己蠢了，会打雷之后就忘记还有打火机这么方便的东西。
穷奇眼看着标品烧成灰烬，却没找到真正的明泽，不耐烦地用爪子刨地，愣是刨出两个爪子大小的窟窿来：“他们跑哪里去了？”
计蒙连忙用鼻子到处闻，最后目光落在角落的一个矮柜子。
他打开柜门，里面就是一个暗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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